立足圣经原则 智慧参与政治

柯德维，道学硕士，美国家庭研究委员会圣经世界观中心主任；主要研究和撰写关于生命、人类性关系、宗教自由的文章，以及圣经世界观的相关问题。目前，柯德维正在西南浸信会神学院修读基督教伦理学博士学位。
特别感谢葛若兰女士提供的编辑支持。

圣经对政治参与有何话说?
我们既受到对邻居的爱和渴慕善用上帝所赋责任的催迫，凡追随主耶稣的人都必须参与政治进程。但我们必须以合乎圣经原则的方式参与。通过查考上帝圣言和探究政府的角色，《立足圣经原则 智慧参与政治》一文解释了为何基督徒应参与政治，以及如何以合乎圣经的方式来参与政治。这个资源审视了今天的政治现实和最重要的问题，并为牧者提供了建议，以便引导他们的会众来处理这些敏感的道德问题。

立足圣经原则 智慧参与政治

世界观、问题与投票

柯德维 著 陈知纲 译

基督徒是否有一种道德义务或圣经义务，要参与政府管理呢？是否有一种独具特色的基督教方式，供他们参与这一政治进程呢？基督徒是否有投票义务呢？如果有，那他们在投票的时候应该了解哪些原则呢？牧者应该如何思考政治问题，如何在选举期间很好地管理他们的会众呢？

每一代基督徒都在讨论这些问题。多年来，人们已经提出了一些模式和建议，供基督徒政治参与和文化参与参考之用。1 虽然这些建议在一些细节上有所不同，但它们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帮助基督徒将圣经原则应用到塑造和影响我们周围世界的道德问题上。 1947年，神学家卡尔·亨利（Carl Henry）就曾警告过自己二战之后的同时代人说，历史性的基督教可能失去对文化的影响力，因为教会在将福音应用于“紧迫的世界问题”2 上犹豫不决。在亨利的时代，许多福音派教徒试图退出或已经退出了公共广场。结果，福音派对福音与社会的相关性就越来越不清楚了。正如亨利担心的那样，这种退却向世界发出了一个信号：基督教无法与其他的意识形态竞争。亨利非但没有退让，反而鼓励基督徒将他们信仰的基本原则应用到福音涉及的所有问题上，包括政府和政治，就是从根本上决定人们公共生活的领域中，借此来参与公共广场。

庆幸的是，在20世纪中期，有许多基督徒追随亨利的脚步，走上了一条积极参与世界事物的道路。然而，在过去几十年里，世俗主义的兴起和性革命对基督教性伦理的否定已经稳步地将圣经原则推到了公共广场的边缘。因此，今天的基督徒对他们的信仰应该如何影响自己的会众参与感到无知或困惑，也就不罕见了。

此外，我们生活在一个政治上两极分化严重的时代，每到一个选举周期，每个沟通平台上24小时不间断播放的密集候选人广告，就更加剧了这种两极分化。不幸的是，我们政治体制上的这种有毒的语气和极端的党派性质，使许多基督徒心灰意冷，不再去学习圣经中关于政府管理的教导了，也不再去考虑信仰应该如何影响一个人的政治观点了。

有些人说，基督徒应该警惕与民选官员或政党的关系过于密切，因为这样很可能把教会的责任与国家的责任混为一谈。3  他们问：如果上帝是至高无上的，并掌管着君王的心(箴21:1)，那为什么还要冒险让我们的福音见证卷入这类分裂的事呢？另一些人坚持认为，基督徒应该密切参与到政治家和党派政治中去。他们说：因为政治如此重要，所以值得投入大量资源来教育和动员会众参加政治活动中去。

究竟哪种方法是正确的呢？双方的意固然都是好的。然而，若走向了极端，这两种方法都会问题重重了。前者会使 我们退出公共和政治空间。后者通过将政治提升到上帝从未 想过的重要程度，从而会带来让教会的目的变得模糊化的威 胁。《圣经》既不主张完全退出政治进程，也不主张在政治 舞台上过度的投入。既然福音适用于人类生活中的各个方面， 圣经才会教导我们政府和政治权威的真理。因此，我们需要第三种方式；也就是一种由积极参与的基督徒忠实地应用圣经原则来应对当前政治挑战的模式。但是，这种模型究竟是怎样的呢？哪些原则可以帮助我们在这个分裂的政治环境中前行呢?

我们应该如何理解这一切呢?

本刊物所追求的目标是，从一种基于圣经的世界观出发，帮助基督徒对政治参与问题进行探索。本刊物会通过把福音的含义与政治过程联系起来的方法，来达成这一目的。

• 首先，我们要思考“为什么”
  基督教徒参与政治。我们会对“政治”进行定义，并解释为什么这是基督徒应该关心的事。随后，我们将会查考上帝的圣言，看看圣经的世界观是否提供了一个框架或着说一套原则，可以帮助引领我们在政治领域中的航程。
  
• 其次，我们会思考基督徒“如何”参与政治。我们会讨论政府的角色、选举、美国的两党制、政党纲领，以及一些《圣经》中已经非常清楚地讲述的公共政策问题。
  

• 最后，我们会讨论牧师如何才能在敏感的道德问题上引导航向，并很好地牧养自己的会众，承认我们的教会在许多问题上，包括公共政策问题上，存在不同意见。
  
  

什么是“政治?”

对事物做出定义对减少混淆至关重要。对许多人来  说，“政治”一词是欺骗、冲突和分裂的同义词，也会  引发人们想到候选人在电视上唇枪舌剑的画面，或用肮  脏的竞选广告谴责对手的情形。然而，将政治狭义地解  释为政治家、竞选活动或国家机构是一种被片面的观点。

“政治”一词来自希腊语单词“polis”，指的是希腊城邦(由公民群体统治的政治实体)。重要的是，对古希腊人来说，政治是“涉及在一系列地点夺取控制权和权力分配的斗争。”4 它并非仅限于国家领域。因此，恰当理解，政治是关于不同人群如何组织自己的事务，无论是一个家庭学校共同决定在哪里开会，一群邻居决定必须清理他们街道上的垃圾，还是邻里之间的协议，在外出度假时互相照管对方的房子。从这种意义上讲，政治与社会紧密相连，即我们如何与他人联系起来，也与爱邻居的概念密不可分。若我们自己相信，政治只处理一部分政客之间的冲突，并因此选择退出政治的话；那么，社会及我们的邻居，就会变得更糟。

我们为什么要关心政治?

为什么那些追求活出自己信仰的基督徒要关心政治呢？虽然没有明确说明，但在某些圈子里似乎有一种假设：认为政治天生就是不纯洁的，而且政治激进主义对于那些严肃对待福音的人来说是不合适的。这一观点符合神学家古德恩(Wayne Grudem)所称的“只做福音，不涉政治”的公民参与方法。5 这一观点的追随者主张，基督徒应该唯独专注于分享好消息，并借着信仰来使人们作主门徒，因为主耶稣最后的命令是使万民作主的门徒(太28:16-20)。换句话说，因为政治参与并不会使人们信仰基督；所以，并没有把它看作是最重要的。

然而，在仔细研读《圣经》之后，这种反对意见并不能解释一种更广泛的政治观，也就是将人们如何安排他们的生活和事务及基督教世界观对公民责任有很多说法的现实。此外，反对意见没有考虑到基督徒有责任管理托付给他们的祝福和机会。因为投票是一件大事生活在民主共和国的基督徒，应该以尊重上帝和增进邻舍福祉的方式来投票。

《圣经》教导说，政府是上帝所设立的。在《罗马书》13:1-7节，保罗把执政掌权的描述为“ 上帝的官长”，并说他们是负责管理民事伸张正义呢。虽然上帝是至高无上的，但他选择使用人政府来执行他在公民领域中的旨意。在《创世记》9章中，也可以发现政府的圣经基础；在那里，上帝提供了一般授权来对抗杀人者(创9:5-6)。6 这段经文暗示，社区必须组建或支持有能力执行司法的政府。

因此，政府的重要角色就是基督徒应该关心政治进程的原因之一。政府是上帝的心意，基督徒应该以一种符合上帝旨意的方式来思考这件事并参与其中。基督徒应该关心政治的第二个原因是，圣经中有无数上帝子民参与政治的例子，以此作为整体事工方法的一部分，以满足属灵和世俗的需要。

旧约为我们提供了忠心参与政治的例子。例如，约瑟和但以理都曾在外国政府中任职，并利用他们的影响力实施有益于社会的政策。在约瑟的例子中，在一场极具毁灭性的大饥荒中(创45:9-12)，上帝利用他在埃及政府中的职位，保护并供养了他的大家庭(他们将成为未来的以色列民族)。同样道理，王后以斯帖也利用自己在波斯政府中的影响力，从国家批准的种族灭绝中拯救了犹太人（斯8）。在其他地方，先知耶利米指示在巴比伦的被掳之人寻求他们新城市的福利。又吩咐他们为那座城祷告， “ 因为那城得平安， 你们也随着得平安” ( 耶29:7)。一个繁荣的社会不仅会让城市居民受益，也会让上帝子民受益。

在新约中，主耶稣也参与了全面的服事，既照顾人身体的需要，也照顾人属灵的需要；喂饱饥饿的人和照顾病人，乃是他所创扬信息的延伸。保罗也提倡全方位的服事: “ 有了机会就当向众人行善” （ 加6:10 ） 又说:“我们原是他的工作，在基督耶稣里造成的，为要叫我们行善，就是上帝所豫备叫我们行的”(弗2:10)。

圣经劝勉人参与有公共意义的“善行”；因此，就 不可避免地具有政治性。那些政府官员做出的决定对人 民生活产生重大影响。因此，基督教的世界观承认信徒的 “善行”必须包括生活中的各个领域，包括政治，即一个对基督教福音、宣教和传福音的自由有重大影响的领域。

在面对人指控他煽动叛乱时，保罗曾行使自己作为罗马公民的权利，向凯撒上诉(徒25:10)。显然，使徒很乐意在他那个时代的政治和法律体系中工作，寻求正义来对错误的指控进行抗辩。

最后，保罗教导提摩太说:“我劝你们第一要为万人恳求、祷告、代求、祝谢，为君王和一切在位的人也该如此， 使我们可以敬虔端庄、平安无事地度日”(提前2:1-2)。基督徒要为他们的领袖祷告，这些人的决定可以促进或抑制他们过敬虔、有尊严的生活的能力。

总而言之，作为我们安排共同生活的手段，政治在社会中占据着重要地位，是基督徒不可避免的领域，也是要基督徒关注的核心领域。因为政府及其法律是我们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无法避免要有一定程度的参与。这对基督徒来说，也是如此，虽然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是“客旅是寄居的”(彼前2:11)，但他们仍是“世人之城”和“上帝之城”的公  民。基督徒应该努力成为这两个城市中的好公民，并发挥他  们的影响力，促进法律、政策和实践，促进我们邻居的繁荣。

因此，基督徒既然有一种基于圣经的义务参与政治和政治过程。那么，现在的问题是：参与的正确方式是什么？

基督徒应该如何参与政治?

相信圣经、热爱福音的基督徒应该怎样履行他们的政治责任呢？近年来，一些杰出的福音派领袖也提出了这个问题。这些领导人对目前美国政治的分裂性和粗糙的性质表达了担忧，并提出了参与政治进程的建议。

他们的很多建议很有帮助。例如，一位牧师说，“不带政治色彩就是政治”；因此，责备那些因害怕被认为“太政治化”而避免政治话题的人。7 正如他正确指出的那样，完全避免政治乃是对现状的默认，可能包括对一些状况公然的不公正永久化的社会状况的默认。历史上的例子，包括19世纪的教会，都拒绝谴责奴隶制；连20世纪中期的教会对吉姆·克劳法（Jim Crow Laws）也保持了沉默。由于避免变得“过于政治化”；所以，这些教会实际上成为了邪恶制度和法律的支持者。

第二个例子，是南非的英国国教会(CESA)对种族隔离问题(1948-1994)的回应。虽然教会寻求采取“非政治化”的立场，这种中立的伪装让南非英国国教会被误导，接受了一种残酷和压迫性的社会、经济和政治制度。8  通过尝试不涉及政治，教会实际上认可了一种容忍严重不公义的制度。德国教会上世纪30年代向纳粹投降，代表着类似失败。由于没有谴责希特勒明确敌对基督教的意识形态，所以牧师们也未能在当时迫切需要忠实的基督门徒时管理好自己的教会。

在最近的选举周期中，一位杰出的基督教领袖鼓励牧师们，要通过为领袖祷告和在传讲圣经过程中就出现的争议问题以讲道方式参与政治进程。但他表示，向教会成员提供投票指南，或在教会大厅中举办投票登记这类活动，是不明智的。他认为，这些措施带来的结果就是限制了“在我们的教会感到舒适”的人数。9 这一观点虽然承认政治是爱我们邻居的许多方式之一；但又警告当心随之而来的政治过程，因为它自身有一系列潜在的陷阱，所以教会应该警惕与政治和选举过分纠缠在一起。那些持这种观点的人认为，教会领袖应该在讲道中解决道德上的问题，并带领会众为那些身居高位的人祷告——而把大多数政治问题留给教会成员的个人良心来解决这个问题。

尽管这一建议有助于提出一些与基督教公民责任有关的问题，但它在现实世界的应用却是很有限的，因为它无法将各种想法与逻辑结论结合起来，也无法描述出实际行动的步骤。这些建议没有解决具体的问题思想的后果，以及我们两党制的现实。10 我们决不应把教会的使命与某个政党的纲领等同起来。但是，基督徒，尤其是牧师，除了呼吁诚恳对话并在一些道德问题上传讲真道外，是否应该做更多事呢？是否存在某种伦理命令让基督徒投票，若是这样，当我们投票时，又是什么圣经原则引导我们投票呢？

基督徒应当投票吗?

美国基督徒应该投票吗？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必须首先了解上帝赋予政府的权威，美国独特的政府形式，以及神学如何影响我们的选举。

正如我们前面提到的那样，一位基督教领袖最近表达了他对主持选民登记活动和为自己的会众提供选民指导的不满。11 虽然这位教会领袖相信“投票是一件好事”，但他却认为教会作为一个机构，除了为候选人祷告和在道德问题上传讲真道以外，再去做任何其他事就是轻率的了。尽管这位牧师有维护教会的使命和见证的善良初衷，但这种方法却并没有达到实现作基督门徒的要求。若福音对人类生活中的所有领域，包括政治，都有启示的话，那牧师难道不应该努力确保他们的成员都得这装备(例如，登记投票)，并有足够的信息来忠实地参与公共活动吗?

在一个像美国这样的宪政制共和国中，权力的核心在于公民；政府是从人民获得自己权威的。正如亚历ft大·汉密尔顿(Alexander  Hamilton) 在《联邦党人文集》(Federalist Paper)22章中解释的那样，人民的同意乃是“一切合法权威 纯粹的、最初的源泉”。12   在美国，这一原则是我们政府的基础，它也为公民提供了不可思议的机会和责任。与世界 上数十亿人不同，美国人通过投票箱来控制自己的政治前途。的确，我们是上帝的管家，就像我们是上帝赐予我们的其他 一切事物的管家一样。

对基督徒公民来说，当我们沿着保罗在《罗马书》13章中论到政府目的的教导来考虑这一问题时，美国政府形式所隐含的意义甚至九更为重要了。根据保罗的说法，政府是由上帝所设立的，目的是为要扬善抑恶。上帝授权政府为了执行正义而使用刀剑。正如一位神学家最近解释的那样:“刀剑乃是上帝授权给人类保护生命的礼物。”13 

从这些考虑中，一条对基督徒的政治参与具有深远影响的真理便浮现了出来：投票乃是一项代行上帝所赐权力的行动。因为在我们的共和制的政体中，权力在民，当基督徒投票时，他们就是把自己的治理权力委托给了其他人。换句话说，通过投票方式，基督徒将他们“佩剑”的责任委托给了代表他们治理国家的官员。从这个角度来看，投票是一桩履行管家责任的事；没有投票就是没有行使上帝赋予的权力。

因此，若投票行为是授权使用刀剑的行为，那牧师就应该向自己的成员传达：“这是基督徒当行之事。”考虑到政治具有不可避免的作用，以及政府的决定对人们的生活会产生直接的、现实的影响，淡化投票责任就等于在基督徒的门徒训练上和全面爱我们邻居上失败了。

现在，一些人可能会反驳，辩解说：这种投票和政治参与的概念是过度把考虑政治舞台的事放在了优先位置上。当思考基督徒爱我们邻居的义务时，他们可能会争辩说，“政治参与不过是爱我们邻居，并试图在文化中忠实存在的一种方式而已。”14 这是事实，但我们切不可低估了政府的重要性及其在人民生活中所发挥的作用。对邻舍的爱必须体现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如果基督徒不参与政治，不参与塑造社会基本权利和自由的舞台，他们真的能看顾自己邻居吗?

此外，考虑到美国在世界上具有的深远影响，美国的基督徒若对我们政府如何处理世界范围内的宗教自由和人权问题不关注，就是对那些深入到如何看待世界各地的人是按照上帝形象受造核心的问题不关注，又如何能很好地爱各国的人民呢？通过投票，美国人民决定谁会在海外代表美国及我们的国家要向世界输出的价值观。美国大使会在海外成为宗教自由的坚定捍卫者吗？支持传教士的基督徒应该关心国际宗教自由状况，这是一个美国可以通过倡导方式在其中发挥重要影响的领域。在“计划生育”这一幌子下，海外的堕胎是否会受到美国纳税人的资助，美国的外交政策是否会重视未出生之人的生命呢？再者，美国的信徒通过行使自己的投票权，在这些问题上有直接的发言权。

基于这些考虑，牧师应该劝诫他们的成员参与政治进程和投票。但是，仅仅投票是不够的。牧师也应该帮助教育和装备他们的成员，以圣经的方式来思考道德问题、候选人和政党纲领。这些装备和教育的大部分内容，应该通过教会有规律的生活节律和礼拜仪式（如讲道、集体祷告、赞美诗等方式）来完成。但是，为了强有力的政治纪律，应该采取更多的步骤。在另一些人教会中，这可能意味着提供选民指南和其他的教育材料。在其他国家中，这可能意味着举办关于政治参与的研讨会或是圣经研究。

许多基督徒可能会对这些建议感到不安；若是这样，我们就必须回顾对“政治”的正确理解，如前面讨论的，亦即决定如何最好地组织社区的事务和彼此相爱的过程。当我们意识到政治的核心是我们如何爱我们的邻居时，当我们一起生活并安排我们的生活时，我们就会明白没有理由回避如何投票了。相反，我们必须接受这个问题。我们必须在基督身体内，就某些问题进行深思熟虑的讨论并尊重分歧，但我们不能完全避免谈论这些问题。只有对人类尊严的关心，却不去支持那些为纠正严重的道德错误而战的政策和候选人，是不够的。在《创世记》第三章，世界被罪困扰，基督徒蒙召去扭转人堕落带来的败坏作用，无论它们在哪里存在。我们决定在知情情况下投票正是为了做到这一点。

我们两党制的现实

我们在寻求如何以最好的方式来参与政治，特别是选举政治时，必须在目前两党制的背景下类似应对投票的现实。

在谈到如何忠实地驾驭两党制的时候，有很多相互矛盾的观点。一些人认为， 基督徒应该参与政治进程， 而不应将教会与任何党派混为一谈。政党会典型地坚持要完全的忠诚，并希望他们 的成员接受党纲的各种立场。这种忠诚会让人接受不符合圣经的政策，无法对社会发出先知般的预言。为了避免这种意外的事件(本文论述的是)，基督徒应该以问题为导向，寻求解决紧迫的道德问题，而不要顾及政党或政党分纲领如何。换句话说，基督徒应该说服政党的领袖和政策制定者相信他们观念的可信之处，而不是接受一个完整的政党纲领和它可能包含的任何道德问题。

许多福音派组织和领袖都采用了这种方法，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基督徒永远不应该把教会的信息与政党的信息混为一谈。我们必须根据圣经来评估各种政治立场，而不是与之相反。

然而，虽然教会不应该把自己与某个特定政党或运动捆绑起来，但这一事实不应成为不如实说明两大政党在最基本道德问题上立场的借口。不管是退出政治进程， 还是完全融入一个政党，都是同样不可接受的立场。因 此，基督徒必须采取以议题为基础的方法，对主要政党 和候选人的立场明确而诚实对待。这种方法允许预测的 差距，但不假装两个主要政党(或他们的纲领)在每个问 题上就道德而论都是相同的。

纵观历史，上一位既不隶属于民主党也不隶属于共和党的总统是米勒德·菲尔莫尔(Millard Fillmore)，他是辉格党(辉格党现已解散)成员，曾担任美国第13任总统(1850-1853)。不管好坏，美国是两党制的，基督徒必须承认这一制度并在这一制度下运作。虽然基督徒参与政治的目标应该是说服两党成员根据圣经的世界观来处理问题，但我们必须在选举时决定支持谁。那么，基督徒在决定如何投票时，究竟应该考虑哪些圣经原则和政治问题呢？对这一问题做出回答，会有助于我们决定在选举时支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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